如何以“后来听说戏院死掉了个戏子，京城疯了个状元”为开头来写一篇文？

发布时间：2024-05-08 10:35:32 来源：养虎自啮网 作者：知识

「后来听说戏院死掉了个戏子，何后京城疯了个状元」

这句话我听过两次，听说头写

一次是戏院从我嘴里说出来的，

另外一次是死掉我在街上听到别人说她的故事。

（一）

我随手拿起桌上的个戏花生米，随手捻掉红色的京城皮，漫不经心。状元

「后来啊，为开后来听说戏院死掉了个戏子，篇文京城疯了个状元。何后」

话音刚落，听说头写红玉遍扭头看我，戏院眼里带着几分不满，死掉刚刚画好嘴唇抿成一条缝，个戏像把小刀，京城直直插入我的心脏，心脏骤然漏了一拍。

高高抛起的花生米没人去接，掉到讲故事人的胸口，砰地一下，心脏受到外力，重新焕发生机。

「你怎地给我安排这样一个结局？」

红玉嗔道。

那么久了，我还是不能很好地掩盖自己的情绪，我假装找花生米，低下了头掩盖泛红的脸。

「你不是一直想唱一出大戏嘛，戏文都那么写，这样才有人看。」

「我才不要，即使是一场戏也不要，我要戏里戏外都是和和美美的才好。」

（二）

又逢佳节，我照例提着几两小酒，买好小菜到戏院找红玉。

「张公子，又来了，红玉今天没排戏，和几个姐妹出门赏花去了，您先回去？」

一位老爷打扮的人真好路过，闻言便接了一句，「没排戏的好，日日唱那些不痛不痒的戏，看不下。」

我刚想反驳，却被梨园老板拦了下来，「是，黄老爷说的是，今天排了您最喜欢的铡美案，您请上座。」

老板点头哈腰地把黄老爷送走，叹了口气，「红玉那丫头是真的傻，想要成名，又不愿意唱那些别人爱看的戏，专挑一些小打小闹的。勤奋是勤奋，就是天赋差了点，性子又执拗了点……」

我打断老板的絮絮叨叨，「是吗？我觉得红玉这样挺好的，我愿意看。」

老板深深地看我一眼，不等他再说话，我便问，「红玉去了郊外吗？」

「没有，就离这不远的牡丹亭。」

「要不了多久，等等吧。」

果然，没过多久，红玉便回来了。我笑她。

「你去看花了？你去的时候，牡丹亭的花怕是谢了大半。」

红玉抬眼剜我，「你这说的什么话呀。」

我刚想解释，她却没有在意，而是略带着几分娇羞地说，「原来戏文里说的，不到园林，怎知春色如许是真的。不出去走走，都不知道这世间有如此纯真之人。」

身边一个小姐妹笑嘻嘻地跟着说，「我看你呀，是动了春心了！」

手上的酒明明还拿得好好的，心中却像是有什么打翻了，一片酸楚。

（三）

忙完家中的生意，再次来到梨园，门口几个清闲的小生在聊天。

「听说了吗，红玉喜欢上城东那个书呆子了。」

「何止是听说啊，都看见他们见面好几次了。」

「红玉是真的傻啊，唱戏傻，看人也傻，那个书呆子除了会读书还会干什么，穷得叮当响。」

……

梨园是非众多，我没有理会，只是自顾自地进去找红玉，却刚好碰上红玉在数自己攒了多年的银子。

见到我进来，红玉倒也毫不避讳，「阿祖，你说上京赶考需要多少银子，我这些够吗？」

门口小生的聊天似是穿过了长廊，又穿过时间，落在我耳里，「红玉喜欢上城东那个书呆子了。」

「你要做什么？」

红玉看我，欲言又止，最终开口说。

「我上次去牡丹亭见到个书生，看着是块读书的料，就是家里穷得都揭不开锅了，我想借钱给他去京城考试。」

「你疯了！这可是你存了多年的积蓄！」

「我相信他，以他的才能，一定能考到好功名的。他说等考到个好名次，就回来娶我。」说完，红玉便低下头，脸上泛起一层娇羞的薄红。

我感觉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。

「我看你是唱戏里面那些小姐和书生的爱情故事唱傻了，戏里的能当真吗？你别傻了，他现在穷困潦倒，给你许下什么诺言，以后功成名就的时候还会记得你吗？」

「你怎么就不盼我点好呢。」

心血翻涌上来，我将手里的吃食扔在桌上，头也不回地出了门，后面红玉的声音远远地跟上来。

「欸！我们约好每年三月初三郊外踏青还是算数的！」

（四）

城东是出了名的贫穷。

找到他们说的书呆子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

书呆子很瘦，眼睛倒是明亮，一手拿着书本，一手啃着馒头，「你找哪位？」

我把一袋银子扔到桌上，「这个给你，里面的钱足够你进京赶考了。」

书呆子把钱推回给我，「这位公子，我们素不相识，我不能要你的钱。」

我箭步上前，一把抓起书呆子的衣领，怒目而视，「那你就能要红玉的钱！」

书呆子的几位邻居刚好收工回来，见状赶紧围了过来。

「这位老爷，是不是我们小呈不懂事，得罪了您？您大人不计小人过，有什么错我们帮助赔帮着赔。」

「是啊是啊，小呈从小就父母双亡，不懂的地方还很多，得罪了您的话是我们没教好，怪我们。」

「小呈这孩子人很好的，绝对没有恶意，老爷您就放过他吧。」

邻居们七嘴八舌地说着，我的脑子乱作一团。

被叫做小呈的书呆子开口，「你就是张公子吧，听红玉经常提起你，我要红玉姑娘的钱是对她有承诺在先，读书之人，一诺千金的道理还是懂得的，而且事成之后，我会把钱还给她的。」

手上的力道渐渐地松了下来，邻居赶紧围过来把我俩隔开。

「红玉喜欢你，邻居护着你，我暂时相信你一回，但是如果你敢辜负红玉，或者让红玉伤心，我张耀祖拼尽全力都要让你付出代价。」

「是，张公子。」

（五）

转眼半年，这半年来，为了避嫌，我已经少有出入梨园后院。

只是时不时躲在观众席后面，看着台上的红玉唱那些不痛不痒的剧。

喝酒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沉迷进去的，只是醉着就听不到别人传来说的闲话，听不到别人说的「红玉那姑娘，唱戏唱得平淡，感情上面倒是大胆了。」

那日，我在酒馆阁楼上喝酒，楼下敲锣打鼓，好不热闹。

「没想到啊，我们这竟然还真能出状元郎。」

「真的假的，谁啊？」

「说出来你肯定想不到，城东那个穷得揭不开锅的书呆子！」

「哟！那梨园那个红玉岂不是压对宝了！」

我半醉半醒，拨开阁楼栏杆围着的人群，街上一行官府的人，簇拥着一个穿着红袍，骑着高头大马的人，我一看，正是那个书呆子。

书呆子正巧抬头，与我对视上。

我举起手中的酒杯，单方面地敬了他一杯。

功成名就，但愿你不要忘了对一个痴情女子的诺言。

（六）

生活似乎回到了正轨，颓废半年开始开展新业务。

预计着明年春把生意搬到另外一个地方。

我到仓库巡检，几位短工在货物背后躺着聊天。

「听说了吗，那个状元郎，去了京城之后，那些达官贵人想要拉拢他，纷纷让媒婆去给自己女儿说媒，据说那状元府的门槛都要被媒婆踏平了。」

「可不是嘛，这寻常的状元也就罢了，我们这出的这位状元，可是皇上都夸有治世之才的，这不得人人拉拢啊。」

「哎？那梨园那个戏子，红玉怎么办。」

「古往今来，哪个功成名就的书生不是转头就忘了自己的糟糠之妻的，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。」

「不是说我们东家，对红玉……」

「咳咳咳」身边的小厮发出动静，短工慌里慌张地起来，看到不知道何时出现在身后的我们。

我一声不吭地扭头走了。

梨园还是那个熟悉的梨园，我轻车熟路地走进后院，正遇上红玉将一个花瓶砸在地上。

「江呈，他就是个混蛋，说抛弃我就抛弃我。」

再见红玉，他已经不是那个永远画着精致的妆容，穿着漂亮衣服的红玉了。衣服沾上了不知道哪里来的灰尘，头发凌乱，脸色憔悴苍白。

我遣散了周围看热闹的人。

红玉看我，像只受伤的小鹿，「你也是来看我笑话的吗？」

我把门关上，「不是。」

「当年那些什么山盟海誓，在权势面前全都是假的。」

「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。」

「你怎么让他付出代价，他是状元，是当今圣上的红人！」

「刀山火海，倾尽家财，我也会去的。」

我转身欲走，红玉却在后面叫我，「你别去！你不是戏中人，别来掺和了！你是什么身份，从什么立场，要去帮我做这些！我不许。」

我回头，「要是你愿意的话，我永远都愿意承担那个照顾你、陪伴你的人。」、

红玉愣在原地，良久才说，「我不要你来可怜我，从今往后，我们再无瓜葛，我不允许，你打着我的名号为我做任何的事情。」

（七）

冬意褪尽，山花又开。

这个春天，红玉从无人知的小角摇身一变，现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。

人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她的故事，「后来听说戏院死掉了个戏子，京城疯了个状元。」

然后衍生各种猜测，各种新的听说。

我在酒楼上，打包了之前去见红玉惯常会带的吃食。

叫了辆马车，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去了郊外。

今日三月初三，许多有情人在郊外相约。初遇红玉时也是在三月初三，当年的一见倾心，相谈甚欢，相约以后每年都要在三月初三在这游玩。

却没想到，短短一年，物是人非。

把吃食摆好，倒了两杯酒，可惜再也不会有人端起对面那杯了。

我刚举起酒杯，敬对面虚无的空气，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。

「你还挺守信用。」

回头，正是那个在故事里本该死去的人。

此时的红玉又恢复了往年的模样，妆容精致，衣服得体。

我呆呆地忘着她，她拿走了我手上的酒杯，

「抱歉，为了演一出大戏把你也骗了。我想了想，我还是太贪心了，戏里戏外哪有都是圆满的，于是我决定牺牲戏里的。」

阳光恰好打在了她的身上，一阵风略过，吹乱了几缕她的发丝，她伸手屡屡头发，问，

「你之前说过的话还算数吗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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